和辉志谈话已经过去几天了,我依然没有去报警。对于辉志来说,我早已经把他当成了家人,说实在的从开始相恋我们的心态就像两个相濡以沫的老夫妻,而不是打打闹闹的小情侣。
我不报警的另一个原因是在整理母亲的日记时,读到很多关于林平的记录,他比林凌大半岁,两人一起长大,在母亲眼里林平像是她另一个儿子。
读母亲的日记,我理解了在她最恨林平的时候,为什么还是把追凶的传单打成了寻人启事,估计她内心也是充满了矛盾和挣扎的。真不知道母亲苏醒过来会不会选择报警?情与法真是个问题。
这天我下班直接到了医院,换了谢姨休息,今天三人病房又只剩下母亲一个病人,住院的患者只要病情不太严重总是来去匆匆,因为疫情医院有太多的限制,他们感觉住院太不方便,还随时有传染病毒的风险,我成了病房老人,和医生护士都已经熟悉了。
给母亲擦拭身体时我一直想着今天下午单位办公室几个老师的谈话。
挑起话头的是三十来岁的郭老师,她带火箭班的数学,颇得领导信任,对学校高层动态掌握得最多。
“今天我在校长办公室看见高局了,”郭老师压低声音对大家说,“哎呀,满脸憔悴,以前我一直觉得他像一个韩国的男明星,这没多长时间变成了一个小老头。”
“高伊人病还是没有好转吗?”
我师傅秦老师接话问。秦老师已经五十多岁了,说话时他眼里藏着一个老父亲的深情。
“那天碰到王老师了,他说高伊人的情况不容乐观。她的这种白血病好像最好的治疗方法是骨髓移植,但一直找不到配型相合的,只能靠化疗缓解,现在因为化疗引起严重贫血,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上课了。”
说话的是杨老师,她口中的王老师叫王新民,是高伊人的班主任,那个在新教师欢迎会上说高伊人和我很像的老教师。
王老师可能是全校年龄最大的班主任,据说他是真心热爱教学,每个学生在他眼里都像自己的孩子。所以每年都主动承担这种高强度的班主任工作,他也是全校仅有的两个拥有正高级职称的教师之一。
“所以说独生子女的弊端显示出来了,要是有几个兄弟姐妹,找到相合的骨髓配型就容易多喽!”
仇老师接话说,他已经工作二十多年了,一直评不上副高。
据说仇老师隔两年就会因为喝酒后上课被学生和家长举报,举报查实会被停一段时间工作。但因为学校缺人手很快又不得不给他排上课,这届他和我一样带普通班。
老师们都说朱老师是酒精中毒。他一张脸常年黯淡无光,一说话嘴会夸大地张开,然后向左侧稍偏,露出一嘴黄牙。
他老爱说一些或牢骚满腹或惊世骇俗的话,说话时爱把脸凑向身边人,我能明显感觉到办公室几个女老师对他的嫌弃。
有几次他把脸凑向我,搞得我特别紧张,但又不敢露出嫌弃的神色,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着。
“治疗这个病得花不少钱吧?你们说我们要不要组织一次捐款?”
说这话的是康老师。
康老师30多岁,年轻漂亮,脸上完全没有留下岁月虐待过的痕迹。
我刚来时以为她也就是比我早工作两三年,后来才知道他是我们这个组的备课组长,已经工作十来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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