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兄先问眠眠一个问题吧，眠眠可知阿兄当初为何一定要从军？”
听见顾有锡抛出的这个问题，顾眠眠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。
这个问题……她怎么会知道？
“或许……”顾眠眠歪头思索了一会儿，又软糯糯地说道：“阿兄是为了变强！”
“没错。”顾有锡眼睛弯弯，温和地笑了笑，他抬手摸了摸顾眠眠毛茸茸的脑袋，又说道：“为了变强，为了能够保护眠眠。”
闻言，顾眠眠睫毛颤了颤，有些不解地望向他。
顾有锡站起身，深邃的眸子不知望向何处，他沉默了片刻才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阿母……身子变差的原因，那时我试过阻止，可阿母还是没能熬过去……”
“我只恨，我只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，我没有能力保护重要的人。”
“阿母去世后，我便想着，要让自己变强，变得有能力，变得能够独当一面，能够为重要的人遮风挡雨……因为我不能再让眠眠出事儿了。”
一阵沉默。
顾眠眠好像能够理解顾有锡的想法，她低着头，懵懵地发着呆。
十五岁就从军，那得吃多少苦？
上战场真刀真枪的拼命，过着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，他……有多难。
“眠眠？”顾有锡弯腰看向顾眠眠，宠溺地揉了揉她软乎乎的头发：“眠眠是不是……知道了什么？”
顾眠眠眨了眨带着水光眸子，抬头看向顾有锡，随即娇声娇气道：“阿兄……我们不能让阿母死得不明不白！”
“嗯，眠眠说得对。”
“阿兄！眠眠昨夜……去地下赌场了。”顾眠眠低下脑袋，皓齿咬着嫣红的唇，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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