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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.头颅
山间雾气缓缓流动，刘洋颈边一阵微风吹过，它湿湿的，带着些许寒气，刘洋打了一个寒颤。
他伸着脖子向前望，接着向后退了一步。
蒙刚知道里面是什么，可好奇心依然驱使他向前。
本来不想看的。
一颗人头正平躺在旅行包里，面向上。
蒙刚转身走了，他跑向不远处的一棵树旁干呕。没有人理会他，他也不能控制自己。那印象太深，已挥之不去。变形的头颅让他突然想到烤白薯。
那颗人头似乎想要努力睁开眼睛。
同事们依旧埋头工作，蒙刚不想再面对这种场面。
蒙刚朝警车走去，他想本来就该呆在车里。
此时的刘洋眉头紧锁，常年思考问题已让他眉间形成三道纵向纹络。他闭上眼，用食指和中指捋着自己的小胡子。
一直蹲着的赵国森站了起来，他锤锤腰，晃晃脖子，说：“刘队。”
刘洋脸颊上的肌肉不经意抽搐了一下，道：“没人性！老赵你汇报一下。”
“死者女性，目测年龄约在二十八岁以下十六岁以上。其面部浮肿呈灰白色，眼皮微张……”聂兰这时忙带上橡胶手套扒开死者嘴巴，赵国森接着说：“死者舌头微微向外探出，嘴巴微张，鼻孔轻微扩大，这三点综合起来怀疑死因是机械性窒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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