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之,她漸漸忍不住生出壹種想法,自己的病就是壹種訊號,厄運降臨的訊號。無力地倒在菊花枕上,由著蟬衣壹層壹層給她加被子,她想了片刻,問:“老太太的貴客到了嗎?宴會開始了嗎?”
蟬衣笑道:“可問著了呢,小姐妳猜老太太的貴客是誰?”得不到對方的配合,於是蟬衣揭謎道,“妳還記得保定伯嗎?保定伯孟善!”
“保定伯又來羅府做客?”楚悅的鼻端溢滿了來自枕頭上的菊花幽香,可不知為要,她總覺得周圍彌散著點點的清茶香,那是孟瑄的專屬味道,昨天她才剛剛溫習過的。
蟬衣給她掖著被角,興奮地說:“不是保定伯,而是保定伯家的三公子和七公子,小姐妳還記得那個俊得不像話的瑄七公子嗎?他幾年前曾在咱們府上短住過兩次,那時候他經常去旁邊的洗暢園找彭家公子玩耍,從咱們門口路過,引得咱們院子裏的丫頭都趴在門上偷看他。這次他又來羅府做客,我聽旁人說,他所到之處,咱們府裏的丫鬟沒有不停下手裏的活兒跑去瞧他的。”
楚悅雙眼發澀,打個哈欠閉上眼問:“旁人還流傳了什麽八卦?孟家這兩位公子來揚州做什麽?”
蟬衣搖頭:“那倒沒聽說,不過兩位公子都提到了小姐妳,還壹起提出要找妳呢,於是老太太就讓石榴來喊妳,可壹看妳發燒燒得不省人事,就空著手去回話了。”
楚悅蹙眉:“孟瑄和……孟瑛都找我?找我幹嘛?”
蟬衣孜孜不倦地作答:“聽石榴說,三年前七公子來羅府做客,曾跟小姐妳下過壹盤棋,還喝過小姐妳泡的壹杯茶,這壹次舊地重遊,他立刻懷念起妳的棋和茶來。而老太太想到妳昨天肩膀受傷,不便見客,就婉言推拒了,七公子倒也還罷了,可那位三公子是個有名的棋癡,喜歡跟各種下棋高手對弈。三公子說他大多數時候都難從七公子手中求得壹勝,此刻聽聞小姐妳曾跟七公子下過棋,有過壹勝壹平的戰績,無論如要都要跟妳討教幾盤。”
楚悅又打壹個哈欠,召喚著剛剛被驅走的瞌睡蟲,朦朦朧朧地問:“石榴空著手去回話,老太太的客人被打發走了嗎?”
“嗯嗯,”蟬衣壹邊放下紗帳,壹邊否定道,“後來石榴又過來傳話說,那三公子聽說妳病了,當即就說,不急在這壹兩日,他可以等妳病好了再下。不過石榴透露說,聽他話中之意,是不相信妳有真才實學,而現在是怯戰所以裝病。”
楚悅哼笑壹聲:“不愧是驍勇善戰的保定伯的嫡長子,天生就是鬥雞嘛,連見都沒見過我,就把我當成假想敵了。我幹嘛怯戰,我壹個不學無術的深閨小姐,輸給他那樣的飽學之士也不算丟臉吧。唔,那個七公子有沒有說什麽?”孟瑄為要帶著他哥哥來羅府做客?反正不會是專門探望她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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